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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沙的面粉袋沾满血,真主的面包在哪里?

面粉袋从卡车上滚落,扬起的白色粉末在加沙灼热的阳光下飞舞。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高喊:“这是真主的恩赐!”声音穿透了饥饿的喧嚣。可上个月肚子饿得绞痛时,真主的面包在哪里?当孩子因营养不良在怀中停止呼吸时,真主的仁慈又在哪里?这些问题悬在加沙的空气中,比硝烟更沉重。

饥饿的人群在救济站前排成长龙,抱着饿得直哭的娃的母亲,拄着拐杖摇摇欲坠的老人,所有人都在等待一袋能活下去的面粉。太阳毒辣,没人料到等来的不是救命的粮食,而是子弹。

枪声毫无征兆地炸响,人群瞬间如炸开的锅。面粉袋散落一地,和鲜血混成粉红色的泥浆。一位巴勒斯坦大叔抱着被击中的孩子跪地哭喊,周围却连一个医生都找不到——医院早被炸得不成样子,药品和绷带比黄金更稀缺。

这一天,众多生命消失在领救济粮的路上,成为本轮冲突中“最致命的一天”。幸存者卡西姆·阿布·哈提尔在血泊中颤抖:“坦克向我们随意开火,狙击手像在森林里猎杀动物一样向人们开枪。”

这不是孤立的惨剧。自今年五月以来,已有大量巴勒斯坦平民在领取食物时丧生。联合国记录下更残酷的情况:大量寻求粮食的平民被杀,其中有人死在运输路上,其余倒在分发点。救援站成了屠宰场,面粉袋浸透鲜血。

饥饿像野火一样吞噬加沙。世界粮食计划署发出警告:几乎每三人中就有一人多天未能进食;众多妇女儿童因营养不良急需救治;一公斤面粉价格飙升。在杰巴利耶救援点,阿里·阿卜杜拉冒死抢到的一袋面粉要养活多口人,却只够支撑几天。“这一袋面粉以前价格低,现在价格极高。”

在加沙城希法医院,医生伊马德·谢哈达抱起一个婴儿优素福·萨法迪。孩子轻得没有重量——严重脱水与营养不良已耗尽他微弱的生命。母亲因长期饥饿无法分泌乳汁,奶粉在加沙绝迹,连牛奶都成了奢侈品。这样的悲剧不是孤例。加沙城记录在案的营养不良死亡人数众多,其中大部分是儿童。院长穆罕默德·阿布·萨勒米亚声音沙哑:“仅在过去的短时间内,就有多人死亡。”

瓦埃勒·阿布·安津在分发点前空手而归,他已经多天没吃任何东西:“我们什么都没拿到,我不知道该怎么养活我的孩子们,他们快要饿死了。”易卜拉欣·纳贾尔把仅有的食物留给了孩子,自己靠意志支撑:“如果我能拿到一袋面粉,我会高兴得晕过去的。我已经很久没吃过面食了,真想让孩子们吃张大饼......我们都忘了它长什

饥饿背后是精密的封锁系统。以色列严格控制过境点,即使境外仓库堆满救命物资,加沙人依然被剥夺获取的权利。逾百家非政府组织联合发声,谴责以色列政府通过“限制、延迟、分散”援助物资制造“大规模饥饿”。

更令人窒息的是以军的“挤压式清场”——将众多加沙居民压缩至不足原面积一定比例的土地上,小面积挤进大量人口,生活条件被描述为“现代集中营”。某日,以军突然命令某地区大量平民紧急撤离,爆炸震动如地震,人们用驴车拖着家当逃向未知。

国际社会并非沉默。多个国家的外长罕见联合声明,谴责以色列并要求停止军事行动。但以色列外交部只轻蔑回应:“声明脱离现实。”美国驻以色列大使迈克·赫卡比更在社交媒体斥责多国“不理性”,将苦难归咎于哈马斯。

援助组织指出症结:由美以支持的“加沙人道基金会”接管援助分发后,混乱与暴力反增。联合国和国际组织拒绝与其合作,认为它服务于以色列的军事目标。众多非政府组织疾呼:恢复联合国主导的援助系统,开放所有陆路过境点。

加沙的太阳照常升起,却再也照不进那些永远闭上的眼睛。 面粉袋上的血迹会干涸,但人心头的创伤如何愈合?当生存变成奢望,信仰便不再是慰藉,而是无声的诘问:真主的面包,究竟被谁藏在了血染的沙土之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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