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主席一口茅台,蒋介石几十万大军白忙活,这仗怎么打的?
1935年3月,贵州赤水河畔,风里还带着刺骨的寒意。半山腰一间破茅草屋,成了整个中国红色革命的神经中枢。屋里,一股奇异的酒香,正和着油炸辣椒的香气,悄悄弥漫开来。
警卫员陈昌奉端着一碟刚炸好的辣椒,旁边放着一瓶从茅台镇搞来的“赖茅”,小心翼翼地递到毛泽东面前。他看着主席连日操劳,面容憔悴,想着这口酒或许能驱驱寒气、提提神。
毛泽东捻起一颗辣椒丢进嘴里,眼神里透着一股难得的松弛。他端起酒杯,呷了一小口,眯着眼品了品,笑着对陈昌奉说:“这酒金贵,以前在长沙,阔佬才喝得上哩。”
屋外,是几十万大军围追堵截的肃杀之气;屋内,却是一派战局在握的从容。这口酒,喝的不是滋味,是信心。
正说着,周恩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,他一闻这味儿,便笑着问:“润之,哪里来的酒香?”毛泽东指了指桌上的酒瓶,半开玩笑地说:“身在酒乡,哪有不尝之理?要是李白到了这儿,怕是也要乐不思蜀了。”
这话听着轻松,可当时的情势,比这早春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。红军刚刚完成第三次渡过赤水河,下一步棋怎么走,能不能跳出蒋介石布下的天罗地网,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嗓子眼。
这盘棋,得从遵义说起。遵义会议,把毛泽东重新请回了军事指挥的核心圈。可他接手的,是一个被重兵围困、士气低落的烂摊子。蒋介石调集了中央军、川军、滇军、黔军数十万兵力,自以为胜券在握,就等着把红军一口吞掉。
蒋介石的算盘打得噼啪响,可他算漏了一件事:他面对的对手,不再是那个只会硬碰硬的指挥部,而是毛泽东。毛泽东的策略,就一个字——“动”。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,你追我跑,你来我走,把几十万大军当猴耍。
于是,世界军事史上堪称奇迹的一幕上演了。红军一渡赤水,佯攻川南,把川军吓得赶紧回防。等敌人调兵遣将,气喘吁吁地赶到时,红军却突然回师东进,二渡赤水,重占遵义。
蒋介石在重庆的行营里气得直跳脚,他想不通,红军怎么就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。他不知道,红军的电报密码,用的是一套他手下技术专家闻所未闻的“蔡-曾-伍式密码”,情报上,他从一开始就是个睁眼瞎。
更让蒋介石头疼的,是他手下那帮“盟友”。川军的刘湘、黔军的王家烈,个个都是人精。他们对蒋介石的命令阳奉阴违,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比谁都精:红军是过客,地盘才是自己的命根子。保存实力,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毛泽东恰恰看透了这一点。他指挥红军忽东忽西,声东击西,利用军阀们的私心,在他们的防区结合部穿来插去。敌人看似兵力雄厚,实则处处是漏洞,根本形成不了合力。
三渡赤水,就是毛泽东喝下那口茅台的时候。红军再次西渡,摆出一副要北渡长江的架势。蒋介石信以为真,急忙把主力调往川南布防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又是毛泽东的虚晃一枪。红军掉头南下,四渡赤水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直逼贵阳。当时蒋介石正在贵阳督战,听闻红军杀来,吓得魂飞魄散,连自己的专机都准备好了,随时准备跑路。
为了保住老巢,蒋介石急令滇军主力火速增援。可等滇军赶到,红军主力早已跳出包围圈,大摇大摆地向西,兵锋直指防备空虚的云南,最终巧渡金沙江,彻底甩开了几十万追兵。
整个四渡赤水,红军几乎没有打过一场像样的大仗,歼敌数量也微不足道。可这一仗,却把一支濒临绝境的军队,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。它打掉的,是敌人围歼红军的企图;打出来的,是红军继续长征的生路。
这一连串神出鬼没的调动,也彻底奠定了毛泽东在军中的绝对权威。3月12日,在苟坝的一个小村子里,中央决定成立由毛泽东、周恩来、王稼祥组成的三人军事小组,全权负责指挥红军。这份权力,不是开会开出来的,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信服。
许多年后,英国陆军元帅蒙哥马利访问中国,他当着毛泽东的面,盛赞辽沈、淮海、平津三大战役是军事指挥的杰作。
毛泽东只是摆了摆手,平静地说:“三大战役没什么,四渡赤水,才是我一生中的‘得意之笔’。”
在我看来,四渡赤水之所以“得意”,不单单是军事上的胜利。它真正厉害的地方,是把军事指挥上升到了洞察人性的艺术。毛泽东利用了蒋介石的急躁、军阀的自私、地形的复杂,将手中有限的兵力,调度出了无限的可能。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,更是一场深刻的心理博弈,一场在绝境中上演的阳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