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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历史上祖籍福建的十二位名将,包括俞大猷郑成功施琅等,还有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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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林舟编辑|林舟

《——【・前言・】——》

不少人提起福建名将,总觉得是些零散的“海边狠人”,要么记着郑成功复台,要么只知俞大猷抗倭,把他们当成孤立的英雄故事看。可真翻遍闽海史料才知道,这群从泉州、漳州、厦门风浪里钻出来的将领,根本不是“单兵作战”,而是硬生生撑起中国近五百年海洋主权的“顶梁柱”——他们的能耐,比多数人想的要横得多。

别只记得郑成功复台,早六十年就有人在台海立了主权标杆

郑成功1662年把荷兰人赶出台湾,这事儿几乎人人知道,可很少有人提,早在万历三十年(1602年),沈有容就已经在台湾海面“亮过刀”了。

这位安徽宣城出生、泉州长大的水师将领,当时带着五十艘战船直奔台南大员港——那会儿倭寇正占着港口抢粮劫船,连当地原住民都被抓去当苦力。沈有容不跟倭寇废话,趁着涨潮直扑敌寨,船上弓箭手先把瞭望塔上的倭寇射下来,接着水兵跳上敌船砍缆绳,没半天工夫,倭寇的十几艘船就烧得只剩骨架。这一战,光救回的被俘百姓就有370多人,倭寇头目被捆着押回泉州斩首,是明朝政府在台湾海域实打实宣示主权的第一仗。

更猛的是万历三十二年(1604年),荷兰舰队偷偷占了澎湖,想把这里当成通商据点。沈有容没等朝廷下令,驾着一艘仅能容十人的渔艇就冲了过去——不是蛮干,他身后二十艘战船早列成“燕阵”,炮口全对准了荷兰主舰“赫克托号”。荷兰司令韦麻郎隔着海喊要“公平通商”,沈有容直接让人把俘获的倭寇首级往海里扔,红毛番一看这阵仗,连夜拔锚跑路,连留下的几门火炮都没敢带走。如今澎湖天后宫里立着的“沈有容谕退红毛番”碑,就是当年最硬的证据,比任何史书描述都实在。

施琅的厉害也不止于澎湖海战。1683年他带着清军拿下澎湖后,清廷里不少人说“台湾孤悬海外,不如弃了省事”,施琅直接写了篇《恭陈台湾弃留疏》拍在康熙案头,里面把台湾的地形、物产、战略价值写得明明白白,直言“台湾一日不可弃,弃之则东南海疆无宁日”。他还让人画了幅《东洋南洋海道图》,把东沙、西沙、南沙这些岛礁全标在图上,注明“皆我大清海疆”,这张图后来成了清朝管理南海的重要依据——不是光靠嘴说,是用实打实的勘测把疆域钉死了。

福建名将不是光靠“破腹冲锋”,背后藏着条“水师提督生产线”

提起蓝理,多数人只记得他澎湖海战里“肠子流出来还冲锋”的狠劲,可很少有人知道,清代的福建,尤其是同安一带,简直是“水师提督摇篮”——光有记载的同安籍提督就有二十多个,道光皇帝当年给同安题匾额,特意写了“同安为武功最盛之区”,这话不是虚夸。

这些提督不是孤立的,父子叔侄、翁婿相继扛旗是常事,形成了实打实的海防传承。李光显在乾隆年间打了三十年海战,从福建水师把总做到广东提督,两广总督李侍尧专门给他题“海邦著绩”匾额;他的儿子李长庚更猛,追剿海盗蔡牵时,在黑水洋跟敌船贴身肉搏,最后中炮战死,连蔡牵都佩服他“真汉子”;还有吴升,跟着施琅平台后,又带水师巡阅南海三沙,每到一处岛礁就立碑刻字,如今西沙群岛里的“吴升石”,就是当年他留下的印记。

这群人懂海不是天生的,是从小在海边摸爬滚打练出来的。蓝理是漳州漳浦畲族人,小时候跟着父亲出海捕鱼,练就了一身好水性,后来当兵打仗,在船上比在陆地上还灵活。澎湖海战那天,他作为前锋大将,刚跳上敌船就被炮弹击中腹部,肠子一下子流了出来,他没喊疼,只是把肠子往肚子里一塞,用布条扎紧,扯着嗓子喊“兄弟们跟我冲”,这一嗓子把清军士气全喊起来了,连荷兰籍的清军顾问都看呆了,后来在日记里写“中国将领之勇,远超欧洲骑士”。康熙后来见了蓝理肚子上那道碗口大的伤疤,啧啧称奇,特意让画师把这场景画下来,挂在宫里当教材,还提拔他当了福建陆路提督——不是光赏功,是真认可这份血性。

陈化成的故事也一样。他是厦门同安丙洲人,从基层水兵做起,在福建水师、台湾、厦门都当过官,六十多岁还跟着士兵一起修炮台。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,朝廷让他去上海主持吴淞口防务,那会儿他已经快七十了,有人劝他“年纪大了,别去拼命”,他只说“我是福建水师出来的,守海疆是本分”。1842年6月英军猛攻吴淞口,当时别的清军将领见英军船坚炮利,偷偷带着兵跑了,陈化成坚守西炮台,亲自开炮还击,身上中了十多处伤,血染战袍,最后倒在炮台上时,手里还攥着炮绳。连英国人后来都承认,“这位中国老将的抵抗,比任何一场战斗都英勇”,专门让人把他的遗体收敛好,送还给清军——这份敬意,是靠真本事挣来的。

他们不止会打仗,更懂怎么守住海疆、治理海洋

别以为福建名将都是只知厮杀的武夫,他们的海洋治理眼光,放在当年能领先时代几百年。

施琅平台后做的第一件事,不是清算郑成功的旧部,而是去台南的郑成功庙祭奠。他对着郑成功的灵位老泪纵横,说“公为明臣,我为清将,虽各为其主,然皆为华夏守土”,还当众发誓“不杀郑氏一人,不扰台湾一民”。当时台湾百姓怕清军报复,不少人躲进山里,施琅让人贴出告示,说“愿留者安堵,愿去者听便”,还减免了台湾三年赋税,没半年工夫,躲起来的百姓全回来了,台湾的农业、渔业很快就恢复了——不是光靠武力压服,是用诚意稳住了民心。

处理对外通商更是显功力。攻占澎湖后,英国东印度公司的代表急着找施琅,想跟清朝开通台湾通商口岸,施琅没一口答应,也没直接拒绝,只是说“通商需朝廷旨意,我可代为转达,但在此之前,你们的船不能随便进港”。他还专门在台湾设了“通事”(翻译官),让英国商人跟当地百姓交易时有人主持公道,既没让英国人占着便宜,也没断了正常贸易——这种既不卑不亢又懂制衡的手腕,绝非寻常武将能有。

林君升的治理本事也不差。他是同安人,乾隆年间任台湾总兵时,发现台湾不少地方因为水利不好,明明有荒地却种不了庄稼。他亲自带着人勘察地形,从浊水溪引水修渠,还教百姓种双季稻,没两年工夫,台湾的粮食产量就翻了一倍。他还把台湾的物产分布、民情风俗、港口潮汐都记下来,编成《台湾志略》,后来朝廷编《大清一统志》,台湾部分的资料很多都来自这本书。当地人感念他的好,在台南给他建了生祠,直到现在,还有老人记得“林总兵修渠救农”的故事。

沈有容更懂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的道理。他在福建水师任职时,发现沿海不少海盗其实是被逼无奈的渔民,就跟朝廷建议“禁私贩不如疏民困”,主张减轻渔民赋税,还设了“渔汛保卫队”,让渔民自己组织起来防范倭寇。有一回,一伙海盗因为没饭吃,抢了一艘商船,沈有容没派兵去打,而是让人给海盗送粮食,说“你们要是愿意放下刀,就跟我去打倭寇,立了功还能当水兵”。最后这伙海盗有二十多人投靠了他,后来在抗倭战斗里还立了功——不是光靠剿杀,是用变通的办法解决了海盗问题,比一味动武管用多了。

他们的精神不是传说,是刻在闽南民俗里的活传承

福建名将的故事,不是只写在史书本里的文字,而是活在闽南的民俗、遗迹里,一代代传了下来。

施琅死后葬在晋江虎窟村,他的墓园设计得特别有意思——从空中看,整个墓园活像一艘古战舰。船头是龟趺碑亭,刻着康熙给施琅的谕旨;船身是两座谕祭碑亭,像战舰的甲板;船尾是施琅的坟包,呈心形,寓意“心向海疆”;连墓园里的石人、石马,都朝着大海的方向。当地老人说,施琅生前最爱坐船,死后也要以战船为形,继续守护着他拼下来的海疆。现在每到清明节,还有不少台湾同胞专门来这里祭拜,说“施将军当年让两岸连在了一起,我们不能忘了他”。

厦门同安丙洲岛的陈化成故居,现在还保留着道光皇帝亲题的“提督忠臣”金匾。丙洲岛的人都记得,陈化成小时候家里穷,六岁就跟着母亲学唱南音,后来当了官,还专门捐钱在村里修了座南音馆,叫“御乐轩”。他每次回乡,都要去南音馆听一段,跟老艺人聊聊天,一点官架子都没有。当地人还说,陈化成当年在吴淞口牺牲后,他的灵柩运回丙洲岛时,全岛百姓都出来迎接,哭声响彻了海面,不少老人还把家里仅有的鸡蛋、粮食拿出来,给护送灵柩的士兵——这份情谊,不是装出来的,是陈化成用一辈子的清廉和忠诚换回来的。

更鲜活的是闽南的“送王船”民俗。同安古坑村每五年要办一次“送王船”,祭拜的“蔡府王爷”,就是当年的同安籍提督蔡攀龙。蔡攀龙在乾隆年间任福建水师提督时,曾带着水师在古坑村附近海域打跑了一伙海盗,还帮村民修了海堤,防止海水倒灌。村民感念他的好,就把他奉为“王爷”,每次“送王船”,纸扎的战船都按同安梭船的制式打造,船上还摆着蔡攀龙当年用过的刀、枪模型,150匹纸马紧随其后,寓意“王爷继续带领兵马守护海疆”。现在这个民俗已经成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,每次举办,都有不少台湾、金门的同胞过来参与——跨越两百年,名将的精神还在把两岸人连在一起。

他们留下的不只是战功,还有中国最早的“海洋百科”

福建名将不只会打仗、会治理,还特别爱动笔,把自己的海洋经验记下来,留下了一批中国最早的“海洋说明书”,这些文献比战功更能长久守护海疆。

陈第是沈有容的部下,跟着沈有容打完倭寇后,他把在台湾的所见所闻写成了《东番记》,全文1500多字,详细记录了台湾原住民的生活习惯、台湾的气候、物产,甚至连台湾海峡的潮汐规律都写得清清楚楚。这篇文章比后来郁永河写的《裨海纪游》早了近百年,而且是亲历者的记录,没有半点虚构,现在研究明代台湾历史,《东番记》是绕不开的文献——不是文人的想象,是武将用亲身经历写下的历史。

沈有容自己也写了本《仗剑录》,里面把他三次抗倭、一次驱荷的战斗细节都记了下来,从战船的型号、火炮的射程,到倭寇的战术、荷兰人的装备,全是实打实的干货。比如他写抗倭时“以火攻为上,因倭寇船小,最怕火攻”,还详细说了怎么制作“火攻船”,用什么材料做引火物,甚至连风向、潮汐对火攻的影响都写得明明白白。后来福建水师训练,都把《仗剑录》当成教材,不少抗倭将领都是照着这本书里的办法打胜仗的——不是空泛的理论,是用实战经验总结出来的战术指南。

陈伦炯的《海国闻见录》更厉害。他是同安人,父亲陈昂是康熙年间的广东提督,他从小跟着父亲出海,走遍了中国沿海,还去过南洋。他把自己的见闻写成《海国闻见录》,里面有《沿海全图》《台湾图》《南洋图》等八幅地图,每幅地图都标着港口、岛礁、潮汐、风向,甚至连哪段海域有暗礁、哪处港口适合停泊,都写得清清楚楚。这本书后来成了清朝水师的“航海手册”,水师官兵出海,都要带着它——不是纸上谈兵,是能直接用在航海上的实用资料。

吴必达任广东提督时,还专门让人记录南海岛礁的情况。他派水师官兵分批去南海勘测,把每个岛礁的形状、面积、植被、水源都记下来,编成《南海岛礁志》,里面还附了手绘的岛礁图。这本书虽然现在只留下了残卷,但从现存的内容里,还能看到当年清军对南海岛礁的详细了解——不是光靠“自古以来”的说法,是用一次次实地勘测把主权落到了实处。

这群从福建风浪里走出来的将领,不是史书里几笔带过的“历史冷知识”,是真把中国海洋主权钉在海面上的人。他们用战船定疆域,用血性守海疆,用智慧兴海事,甚至用笔墨把海洋知识代代相传——他们的故事,不该只被当成孤立的英雄传奇,更该被记住:中国的海疆,从来不是靠嘴说出来的,是靠这样一群“闽南猛士”,一刀一枪、一船一舰拼出来、守下来的。

【参考资料】

福建省文物局《靖海侯:生前身后海洋梦》,2019年福建人民出版社版

《同安文史资料・水师提督专辑》,厦门市同安区政协文史委编,2021年版

东南网《沈有容抗倭驱荷事迹考》,2020年6月15日

人民网福建频道《厦门同安:提督辈出,叱咤万里海疆》,2022年3月8日

《闽南民俗志・送王船》,福建人民出版社,2018年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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